为你痴迷讲述了沈闻温舒纭之间的凄美爱情故事,作者文笔细腻,文字功底强大,人物感情描写的十分细致,喜欢的朋友,不要错过了!...
快走到车位那了,温舒纭单手抱着孩子,右手从衣兜里摸出钥匙,开了锁。大概离车门还有四步的距
离,一辆黑色宾利冲了过来,一个急刹,在她身旁站定。
温舒纭惊魂未定地看着这辆突然出现的车,顿了顿,又放下心来,原来是阿闻回来了。
她有点高兴,阿闻这家伙,还会玩惊喜了,居然都不提前告诉她一声。
车门“砰”地一声甩开,穿着黑色皮鞋的脚迈到地上,大步朝温舒纭走来。
冷风呼啸,吹乱温舒纭的发丝。被发丝迷了眼,她隐约瞧见,阿闻的眼眶怎么是泛红的。
“阿闻?”
沈闻瞧见她怀里抱着的孩子,什么也没说,紧抿着嘴,可他知道,自己的火气已经快抵达喉咙了。
温舒纭注意到他的视线,意识到他还不知道简思尔的存在,刚想开口跟他介绍一下,就听到他冷冷地唤
曹焜,“曹焜!”
“沈董我在!”大太监曹焜一溜烟地跑到沈闻身边,点头哈腰地,就差跪下了。
“把孩子抱走。”
“啊?”“嗯?”曹焜温舒纭两人皆是疑问出声。
“听不懂吗?”
“听得懂听得懂。”曹焜怂了,立刻上前,冲温舒纭伸出手,“温小姐,我来抱她吧。”
这时候再察觉不出来沈闻情绪不对的话,那温舒纭就怕是个傻子了。虽然自己暂时还没想明白他到底为
何生气,但她还是顺着他,把孩子给曹焜了。
曹焜下巴冲车的方向扬起:“天冷,车上暖和,我先带她上车了。”
温舒纭点点头。
曹焜抱着孩子上车了。司机很有眼力见地,把车开远了点,给两人留出充足的谈话空间。又或许是司机
怕沈董的怒火撩到自己,撩到这么昂贵的车子,赶快躲远点。
偌大的停车场内,除了一辆辆规矩排列的车子,就剩下站在白色凯迪拉克前的两人了。
温舒纭觉得气氛不对劲,阿闻这是怎么了。
“好笑吗?”沈闻声音很轻,像是随时会被风吹散。眸子里却是没有一点温度的,跟这鬼天气一样冰
冷。
“嗯?”温舒纭不解,他在说什么?
“把我当傻子一样瞒着,是不是……很好笑?”因为愤怒,他的声音带了些颤音。
温舒纭这次懂了,阿闻是因为自己没有将简思尔回国的事情告诉他生气了。可她看着沈闻愤怒的面容,
心里却起了一阵委屈。他又不认识简诚和简思尔,难道她每天还要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都跟他赘述一遍?
他工作那么忙,连提醒他吃饭这件事她都只敢给曹焜打电话,生怕打扰他工作,难道还要占用他的时间跟他
讲简诚简思尔回国的事?
“我又不是故意瞒你的。”心里委屈,她的语气也没有太好。
“不是故意瞒我的?”沈闻气笑了,他搓搓脸,心里一直在重复“不能跟阿纭发脾气”这句话,试图降
下自己的火气。可那张幼儿园报名表一直在他眼前闪现,“母亲”那栏“温舒纭”三个字不停刺激着他的神
经。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质问她:“我问你,那张幼儿园报名表,为什么你会把名字签在‘母亲’那栏
上?!”
温舒纭愣住了。
“还是说,那孩子,真是你生的?!”
自己等了多年的女朋友,居然已经当妈了?而他这所谓的“男朋友”,居然丝毫不知。他实在是不敢想
象自己在公司为了早日回到昭城陪她拼命工作时,她居然在和那位简诚先生亲亲热热地将彼此的名字签在
“父母”栏上的样子。
这绿帽子绿的真是纯粹又荒唐。
“你跟踪我?!”温舒纭瞪起眼,有些惊诧又有些愤怒。
“不对。”温舒纭摇摇头,“是你派人监视我?!”
原来他一直都有派人监视她,她干了什么都在他的掌握下。去了哪、吃了什么、见了谁,他全部都知道
得一清二楚。为什么要监视她?是有多不信任她?!她是会跑了还是会怎样呢?!!
都已经在一起了,他居然对她还没有信任。就连看到孩子后,他居然还会问出“真是你生的?”这句
话?!
这种不被信任的滋味让温舒纭愤怒到极点。
“监视了又怎样?如果不是我派人盯着你,我还不知道我被绿了呢。”沈闻冷笑。
“你是不是有病?!什么被绿不被绿的!”
因为愤怒,两人说出的话都不再理智,明知道会伤害彼此的话在此时也都不受控地涌出了。
谁都知道“在气头上应当少说话”的道理,可火气一旦到了,这些所谓的道理就都被抛到脑后了,只会
一句接一句地顶起来。
“是啊,我可不就是有病么?!”
沈闻拉着温舒纭的手腕,把她拖上车。
“你放开我!”温舒纭不肯走,死命挣扎。
沈闻仗着自己力气大,直接把她推到了车里,又单手扯下自己的领带,左手扼着她两只手腕,嘴里咬着
领带的一头,另一头握在他右手中,在温舒纭手腕上缠了两圈,打了个结,然后系在右上方的把手上。这波
操作下来,温舒纭两只手腕被迫合在一起,举在自己脸前,根本动弹不得。
“你给我松开!”温舒纭摇晃着手腕,尖声喊着。
这是沈闻第一次见她如此愤怒。可她此时的愤怒,却悉数转化成了他的愤怒,她生气,他也很气,两个
人谁也不让谁,彼此较上了劲。
沈闻不理她的挣扎,摔上车门,绕到另一侧上了车,驱车飞速驶出动物园。
一旁的黑色宾利中,曹焜和司机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幕,下巴都要惊掉了。这……这还是他们认识的沈董
吗?
***
沈闻把车开得飞快,丝毫不理身边那人不停地挣扎,像是把怒气都撒在脚下的油门上了,疯狂地超车、
加速。
温舒纭坐在副驾驶上,手还被绑着呢,她气的要命,身体上处于劣势地位但嘴上却没吃亏,骂了沈闻一
路,骂得嗓子都要冒烟了。
沈闻没开多久就停下了车,他推开车门率先下车。
温舒纭骂不动了,侧头看了眼窗外。是个别墅区,不知道叫什么,她也不知道这是哪儿。
她正打量着窗外呢,车门突然被沈闻拽开,再然后,就是她手腕上的领带被沈闻解开了,被他从车里给
扯了出来。
对,是扯出来的。沈闻从来没有这么粗暴地对待过她,今日也就是气上头了,行为举止全不受控制了,
脑子被另一个沈闻占据了。
沈闻把她从车里扯了出来,一句话没说,直接把她扛在了肩上,大步往别墅内走去。
这个房子是他名下众多房产中的一处,一年也不见得能来一次,没想到在今天倒是派上了用场,也就是
这儿离动物园比较近罢了。
温舒纭肚子抵在他肩上,他的肩是宽大的,不过没什么肉,硌得她生疼。头也是倒控着的,只能看见地
面和沈闻的墨色西装,沈闻步子迈得大,走得快,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晃悠吐了,连张开嘴骂他的力气都没有
了。
温舒纭眼前景象变换很快,板油路、草地、鹅卵石路……
等看到瓷砖时,她知道,这是进了沈闻的家了。
不过沈闻的脚步却没有在大厅停下。
温舒纭眼前景象又是一阵变换,客厅、楼梯、走廊、卧室。
等她被扔到床上时,她才舒服了点。在床上打了个滚起身,手支在床上,大口地喘着气。
气还没喘明白呢,沈闻就扑了上来,开始扯起她的衣服。
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冷静下来,和阿纭好好谈谈的。可把她扛在肩头带回家后,他却暂时什么也不想谈
了,只想“做”出来。
温舒纭疯狂挣扎,可她那点劲跟沈闻比起来,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沈闻绷着一张脸,手上动作却不慢,温舒纭此时的尖叫和抗拒,让他更加愤怒,就像是看到猎物的猛兽
一般亢奋。
这个别墅区也许是在郊区,没有什么高大建筑物的遮挡,风很大,吹得玻璃呼呼作响。
屋外是天气阴沉一片寒冷,屋内的温度却因两人的存在迅速升高。
沈闻左手扼住她的下巴,右手掐在她的腰上。
温舒纭不喜欢他的粗暴,紧闭着嘴偏头躲避,腿上也加了动作,用力踹向他,可沈闻就像是读懂了她的
心一样,把她的动作猜的一清二楚。
她不仅没踹到他,反而被他用腿压住了她的腿。
温舒纭挣扎不得。
风声肆虐,窗外的树木疯狂摇晃。连在草坪上停留的鸟儿都被风吹的飞速逃离了。
温舒纭紧咬下唇,羞赧得满脸红涨。
***
沈闻站在花坛旁,抽了半盒烟。
自己是脑子有问题吗?干的这都是什么事。
沈闻烦躁地抬起手想把领带扯开,让自己呼吸顺畅一些,抬了一半又想起来自己的领带早被解下来去绑
阿纭的手了,只好讷讷放下手。
他双手叉着腰,无力地望天。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跟被下了蛊一样,干得都不是符合自己本心
的事。
阿纭应该,被自己吓到了吧。
沈闻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光。
他长叹了口气,走出大门口,站在路边随手招了辆出租车,离开了。
***
等沈闻拎着黑糖姜茶回来时,温舒纭已经离开了。
他刚刚打车去了市内,去了他们曾经常去的那家甜品店,给温舒纭买了份黑糖姜茶。
阿纭每逢生理期时,总是要喝这个的。
甜品店的老板娘听到他要买黑糖姜茶,看他的眼神带了些深意,似乎是想跟他说些什么。
老板娘不说,沈闻自然不可能主动跟她搭话。
等黑糖姜茶做好了,老板娘打包完,把纸袋递给他时,还是没忍住,多问了句:“你这姜茶,买给自己
喝的?”
老板娘想自咬舌头,这问题问的也太怪了吧!
沈闻面上倒没怎么变,回答道:“买给我女朋友的。”
女朋友?!
老板娘怔住了,嘴微张,呆愣愣地看着沈闻。
阿纭不是说过,她已经和他分手了吗。那他口中的“女朋友”……
唉,男人啊,总是这么轻松就能从失恋中走出来,尤其是长得这么帅气的男人,这么快就找到了下一个
女朋友。只有女人,才会一直陷在逝去的爱情无法走出来。
沈闻看着老板娘发愣的脸,心里也有点疑惑,他多解释了句:“买给阿纭的。”
老板娘:??!
“你们和好啦?!”老板娘又惊又喜,嘴一秃噜,就问了出来。
沈闻不解:“和……好……啦?”
“阿纭不是说,你们已经分手了吗……”老板娘有些感慨,“那天,阿纭还哭了呢。她对于和你分手这
回事,真的很伤心。我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也算是见证了你们这对小情侣的恋爱过程,我看的很清楚,阿纭
她,真的很爱你。”
沈闻有些恍惚,握着纸袋的手收紧,指节攥出青白色。
店内的风铃一阵摇晃,叮咚声清脆悦耳。沈闻苦涩的声线夹杂在风铃声中,并不突兀。
“那时候是我不好,我当时把她……把她弄丢了。”
***
沈闻站在客厅里,脑中响起老板娘的话,“既然你再次找到她了,就不要再让她走丢。”
他当然不想让阿纭再次走丢。其实从两人和好到现在,他对于阿纭,还是患得患失的,常常会害怕她再
次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
他的人生好不容易再次有了色彩,不想重回黯淡。
可是今天,他的脾气不受控制了,和阿纭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争吵。
架吵完了,老婆也走了,这偌大的房子里哪有阿纭的身影。他特意买的这杯黑糖姜茶,又要给谁喝呢。
手机在衣兜内震动,是曹焜打来的,他告诉沈闻温舒纭已经将孩子接走了,目前两人已经回到明景苑
了。
沈闻回了句“知道了”,他打算一会儿就去哄阿纭。
不过,曹焜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没法去哄阿纭了。与英.国ST公司合作的项目出了问题,工程被迫中止了,
需要开紧急会议,两方共同商定解决方案,争取将损失降到最小。
如果只是易昶自己的事情,那沈闻一定会推掉工作去哄温舒纭。可是现在涉及到了其他公司,他不能自
私地因为自己的私事而影响两个企业的利益。
先开会吧,开完会就去找阿纭。正好,就当给彼此一个冷静的时间了。
为了不耽误时间,沈闻没用曹焜来接,自己搭了辆车,独自前往公司。
明明这套别墅的地下室里就停了他的车,他却没有一点印象了,这大概就是有钱人的烦恼吧,车太多,
记不住。
沈闻这边,整个团队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数据分析,推演方案的可行性,没有一个人是闲着的。就连沈
闻这个董事长,都在亲自核对每一张报表。
温舒纭这边,哄睡了简思尔,悄悄走出卧室,披了件外套,给窗户打开个小缝,半倚在窗边抽烟。
从别墅落荒而逃的那一路,她除了羞赧于刚刚发生的令人难堪的一切,还在脑中复盘了今天发生的一
切。
当时没想明白的,在此时,她都明白了。当时因为冲动而没有考虑到的,此时都考虑清楚了。
温舒纭反思了许久,意识到自己这回事做的确实不妥当,自己也确实没有考虑到阿闻的感受。
论谁,都不会希望自己是被隐瞒的那个人,更何况是被自己的爱人所隐瞒。
换位思考,如果今天是他沈闻凭空领回来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又跟那个女人一起去幼儿园给孩子办入
学手续,那她温舒纭,怕是会当场就炸了吧。
她理解了今天沈闻的所作所为。
温舒纭掐断烟,到茶几上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七点四十三分。
她决定了,她要去给阿闻道歉,把关于简诚和简思尔的一切,都说给他听。
举报
孩子还在卧室睡着呢,她不放心把她自己扔在家里,又不想让简诚进到她的家里,只好给阳榕子打了个
电话,让她赶快过来帮忙哄孩子。
有这么个幼师朋友,不用白不用嘛。
很快,阳榕子就到了。她来的时候,手里还拎了盒炸鸡和两罐啤酒,打算今晚在她家里追剧。
她跟着温舒纭趴在卧室门口看了眼简思尔在黑暗中熟睡的小脸,又扭头看向温舒纭,“我去!什么情
况,这谁的孩子?!”
温舒纭可没时间跟她解释了,拍了把她的肩,扭头去穿外衣出门了,“帮我照顾好孩子,等我回头再跟
你细说。走了啊!”
“哦,你注意安全啊!”
“知道了!”温舒纭已经冲出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