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律沉抬手按了按紧绷的额头,眼下的情况简直焦头烂额。厉琼姿瞥他,“你不是笨人啊,怎么也处理不好婆媳关系,知道你紧张梁心慈,也不能让妈心里不痛快,你得想想往后,倒是没人敢把你怎么样,她和孩子不是还得进门嘛。”“我也不想这样。”...
第二天快天亮的时候梁心慈醒来,很不寻常的,没看到厉律沉在。
她料想着,他是去找厉母了,她有点担心,他是个脾气冲的,要是再跟他妈妈发生什么矛盾,以后也不好收场。
也有点后悔,昨天她应该提醒他别冲动的,她又没什么事。
正坐着吃早饭,他人回来了,一脸地疲惫,胡茬长了青色一层。
梁心慈吓一跳,连忙问他,“你干嘛去了?是不是去找伯母了?”
他没说什么,坐她旁边,嗓音有点儿哑,“肚子还疼不疼了?”
“不疼了。早上感觉还不错。”梁心慈把早餐给他一份,“你吃点吧,一会儿回家去洗个澡,刮刮胡子。”
他看她精神不错,心里感受到了唯一的安慰,见他那样看着自己,梁心慈心里一痛,忍不住抬手抱着他。
两人静静地抱了会儿,他看她把饭吃了就又走了。
离开这边的医院,他又去了趟厉母那。
病房里,厉琼姿在照料着,看到他来了,走过来小声说,“妈还在气头上呢,等会儿她醒了你还是避一避,省得她再激动。”
厉律沉抬手按了按紧绷的额头,眼下的情况简直焦头烂额。
厉琼姿瞥他,“你不是笨人啊,怎么也处理不好婆媳关系,知道你紧张梁心慈,也不能让妈心里不痛快,你得想想往后,倒是没人敢把你怎么样,她和孩子不是还得进门嘛。”
“我也不想这样。”他烦得头疼,好端端的发生那种事,昨晚上幸好是梁心慈只吃了几口,要是那一份都吃了,现在孩子保不保得住都难说,想想只剩后怕。
“东西不是送去检测了吗?有什么问题吗?”
他摇头。
家里其他的燕窝他叫人去看了,都没问题,厉母说炖燕窝的全程只有她和家里阿姨碰过,找不出什么异常,要再深问就又是一场争吵了。
“以后多注意就是了,妈也不是故意的,她也吓得够呛,刚才醒来一直问梁心慈怎么样呢。”
厉律沉也并不是要跟自己的亲妈计较,他看了眼厉琼姿,“帮我跟妈说几句好话。”
厉琼姿笑他,“也有你玩不转的地方,行了,等妈气消了,你过来好好道个歉就是。”
——
夜里。
厉律沉有事不在,陪护的保姆被医生叫去,病房里只剩梁心慈在睡觉。
门被轻轻打开,一道身影缓缓步入。
她睡得很沉,最近嗜睡严重,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这会儿侧着身子,脸埋入枕头里,两手握着放在脸旁,看起来好像个毫无防备的孩子。
江斯允抬手,给她把被角拉好。
他眼神很温和,也很深,隐隐地带着几分留恋。
时间很短,每一秒都好像很珍贵。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像要把她的样子最后一遍记在心里。
他跟她像是同一片天空的两颗星星,看起来很近,却相隔很远。
他低头,轻轻地在她额头上碰了一下,和少年时候幻想过的感觉一样,他没什么遗憾,他已经在梦里拥有过她。
他很轻地说,“心慈,再见。”
梁心慈做了个奇怪的梦,她梦见她跟江斯允一起上学,他们每天都会路过一条铁轨,那天火车明明要过来了,横杆也放了下来,他非要钻过去,而后火车飞驰而过。
她在后面急得大叫,可怎么喊他他都没回头,她惊得一头汗,大喊一声坐起来。
保姆在旁边赶紧过来,“太太,做噩梦了吗?”
梁心慈吓得后背都是冷汗,茫然地看着保姆,“有人来过吗?”
保姆摇摇头。
梁心慈一边平复着凌乱的呼吸,一边急忙去找自己的手机。
她憋不住了,她得找阿允问问清楚,他不会对她说谎的,她仍不能相信,是阿允在背后做了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