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霎时如遭雷劈。他怎么又回来了!那我之前费那么大劲做的那些算什么?上一秒还在为这短暂的缘分唏嘘,下一秒,我头顶就冒出一团火。「可以退货的对吧?我要拒收。」我看向庄姨,决心郑重。庄姨马上劝我:「哎呀,退什么退,你俩郎才女貌,多般配啊!」...
我霎时如遭雷劈。
他怎么又回来了!
那我之前费那么大劲做的那些算什么?
上一秒还在为这短暂的缘分唏嘘,下一秒,我头顶就冒出一团火。
「可以退货的对吧?我要拒收。」我看向庄姨,决心郑重。
庄姨马上劝我:「哎呀,退什么退,你俩郎才女貌,多般配啊!」
她又压低声音悄悄跟我讲:「你要是不要他,那他就得和那些孤魂野鬼一样,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我刚才可听说了,你这小新郎,上头没有家人祭奠的!」
关意温和地立在一旁,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16
鬼魂在下面过得好不好,全靠上头家人们的挂念程度。
在这里,并不是每个鬼魂都能衣食无忧。
没人祭奠的鬼魂便飘无所依,无论上辈子是达官显贵还是乞儿马医,到了下面人人平等,不过是换了个环境流浪。
我总是心太软。
我又把关意带回家了。
到了家,他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话:「我让你爷爷知道我还有气息,是想让他给我个了断。」
我万分不可思议,「你说什么?你这人怎么回事,就这么想死?」
正常人哪会帮他干这个,这可是犯法的!他就是看准了我爷爷是老年痴呆,而且想留他在下面当孙女婿。
还好我爷爷在大事上比较清醒,没能如他所愿。
不过怎么会有人这么想到下面来?
忽然间我醍醐灌顶,瞪大眼睛问他:「难道你的死因就是自……」
……自杀?
关意抬眼看我。
他眼睛狭长,眼瞳黑得像墨汁点出来的。
他话少表情也少,但我觉得他像藏着许多秘密。
短短的对视,我已感受到了他的复杂,我「哎呀」了一声,转移话题说:「你吐了我一床的血我还没收拾!」
说完匆匆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