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意跟在我身后上了楼,默默地和我一起更换床褥被单。他把床单上的每一道褶皱都抚得很平整,四四方方的床被他整理得像块精致的软酪,我都不好意思躺上去了。我明白他想让我留下他。当别人阴婚的小老公就这么好?比让他在上头做人还开心?他到底经历过什么不好的东西啊?我疑问重重,一会儿没留意他,一转头,惊吓地撞见他正在脱衣服。...
关意跟在我身后上了楼,默默地和我一起更换床褥被单。
他把床单上的每一道褶皱都抚得很平整,四四方方的床被他整理得像块精致的软酪,我都不好意思躺上去了。
我明白他想让我留下他。
当别人阴婚的小老公就这么好?比让他在上头做人还开心?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不好的东西啊?
我疑问重重,一会儿没留意他,一转头,惊吓地撞见他正在脱衣服。
我倒吸一口气,「喂喂!干什么?快穿回去!」
对方淡定十足,「睡觉了。」
「这是我,我的房间……你出去睡!」
他不仅反客为主,竟还理所应当地提醒我:「本来刚才就是要洞房的。」
说的也没错。
不过谁叫他后来吐了我一床的血,还让我发现他阳寿未尽。
和活人在一起,可是会犯大忌的!
我在下面孤零零过了快三年,还没经历过这种阵仗。
一直没听到他接下来的话音,我转过身。
谁承想,他早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我身后。
18
我的额角擦过他的嘴唇。
陌生的触感,蜻蜓点水般在皮肤上落下痕迹,让我为之一愣。
关意是个没死透的鬼,所以他身上还是有一些体温的。
我们总会被一些特定的点戳到。
这就像早已逝去很久的东西突然复活,从你的记忆深处来到你面前。
可能会是一阵气味、一道味觉、一句熟悉的话,或者和现在一样,是自己曾经生而为人的体温。
我鼻间泛酸,猛地一下抱住了关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