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常念叨从前交好的一个老友,是何等体面的书香世家,当初还和他们定了亲,只是几年前他们回北方服丧,便失了音讯。而李珣在这个时候出现得刚好。那年新埠多了许多逃荒的人,朝廷不拨粮米赈灾,所有店面铺子都戒备着,怕灾民们闹事抢劫。...
他常常念叨从前交好的一个老友,是何等体面的书香世家,当初还和他们定了亲,只是几年前他们回北方服丧,便失了音讯。
而李珣在这个时候出现得刚好。
那年新埠多了许多逃荒的人,朝廷不拨粮米赈灾,所有店面铺子都戒备着,怕灾民们闹事抢劫。
而李珣是北边逃荒来的,因为在我家开的酒楼里,偷一个馒头被小厮抓住痛打了一番,却发现了他身上掉下来的书信,有一方我爹的印戳。
我及笄礼毕,他们就把人抬过来了。
当我爹看完那封信,指着一身烂污,泥人一样的李珣兴奋地对我说:
「月儿,这是你未来夫君,你娘在世时定下的。」
只听说及笄大雪那天退婚的,没听过及笄那天送上门的便宜夫君。
「沈掌柜,这小贼……」那伙计是人精,匆忙收了下半句,谄笑道,「少爷给您送到了,小的下午还得盘账,先走一步。」
我正在啃肘子,瞧见被打得赖狗一般的李珣,嘴一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不要嫁给这个小叫花子!」
李珣第一眼瞧见我就愣住了,又看见了我手上的肘子,吞了口口水,瞧见我嫌弃的目光,他窘迫得红了脸,将头埋得更低。
吴妈把他收拾干净以后,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李珣生得太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