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舒桐似乎不想见着我就这么简单地死去。她派人将我的衣裳剥去,又让人押着我跪在雪中替她念佛经。宫里人都知道,谢时微不信佛,但傅舒桐却偏偏爱反着来,可见帝皇之恩宠。...
自纳了傅舒桐以后,谢时微来我这里的次数便越发少了。
他开始频繁地出宫,有时独自一人,有时会带着傅舒桐。
终有一日,傅家狼子野心未死,趁着谢时微离宫之时,逼上了皇宫。
我守着太宸殿数日,藏好了玉玺,却仍被傅家的人找了出来。
那日,我身边的守卫几乎被杀了个光。
他们都是我与谢时微征战时在死人堆里捡回来的。
对我,他们忠心耿耿。
宫里的看守,本也不应该如此薄弱。
唯一的原因,便只能是傅舒桐。
绝色佳人踩着我的裙摆,清丽的容貌上,滴血未沾。
「只要你死了。」
她微微笑着,头上的金簪晃晃悠悠。
但傅舒桐似乎不想见着我就这么简单地死去。
她派人将我的衣裳剥去,又让人押着我跪在雪中替她念佛经。
宫里人都知道,谢时微不信佛,但傅舒桐却偏偏爱反着来,可见帝皇之恩宠。
经年旧病有复发之兆,我捂着胸口,颤抖着唇,一字一字地念着。
我念,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若念得傅舒桐不满意,便用一把刀子,狠狠刺下。
被抓去一旁折磨的晴合,哑了嗓子喊我:
「娘娘,奴婢求您,您别念了,娘娘——」
那是沾染着血色的雪夜。
我渐渐喘不过气来,胸口的疼痛延伸到四肢。
一种天崩地裂的感觉。
可我终究没有死。
谢时微及时赶了回来。
他几乎杀光了那日闯宫的人。
意识模糊的时候,我感觉到谢时微颤抖着双手揽着我,似乎在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我的名字。
「皇后,你醒醒,你是朕的皇后,朕的妻子,你怎么能丢下朕?」
「江玦、江玦……我求求你,求你醒过来,你不能抛下我。你答应过我的,江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