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死。可是傅舒桐也没有死。甚至,谢时微杀光了所有闯宫的人,也没有动她的父亲傅尧。因为就在谢时微亲手将刀放在傅尧脖子上时,傅舒桐跳湖了。...
我没死。
可是傅舒桐也没有死。
甚至,谢时微杀光了所有闯宫的人,也没有动她的父亲傅尧。
因为就在谢时微亲手将刀放在傅尧脖子上时,傅舒桐跳湖了。
他慌得丢下了刀,亲自下水去将傅舒桐救了上来。
柔弱的美人,倚在皇帝的怀中,哭得梨花带雨。
「陛下,这一切错都是嫔妾造成的。是嫔妾伤了皇后娘娘,也是嫔妾意图不轨,陛下从前答应嫔妾的话……可还能当真吗?」
那时的我拖着病体,就站在不远处。
晴合含着泪扶我,说,娘娘,咱们别看了。
大雪天真冷啊。
谢时微搂着落了水的傅舒桐那般紧。
我看见他紧得分明的手指。
他向来淡然的面容上,唇瓣的红痣,如我那日落在雪上的鲜血一般,红得刺眼。
后来,谢时微放过了傅尧。
也放过了傅舒桐。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与谢时微,再也回不去了。
「盈盈?」
我从噩梦中惊醒,睁开眼时,身旁探出一个脑袋。
脑袋的主人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
「盈盈,我看你好像做噩梦了,叫你,你都不理我。」
听见这句话,我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也许是千年太久,久到我再次回忆的时候,它已经只会在梦中重现。
久到我已经不是那个为了谢时微,温柔贤淑整整十四年的江玦,而是江盈。
「的确是做噩梦了。」我无奈地点点头,「这噩梦好长啊。」
「没关系,醒了就好。」
说话和喊醒我的人,是同一个宿舍的室友潘宁。
「篮球联赛还有一小时开始了。」她翻了翻手机,又急着喊我起来,「盈盈,你快起来,陪我一起去看。」
我和潘宁都是宁大的新生,但好巧不巧,这小丫头刚一入校,反而看上了隔壁清大的学长。
那位学长听说是校篮球队的。
前不久,正好宁大发布了与清大篮球联赛的消息。
潘宁便一直心心念念着这场篮球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