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算什么账?」我有些紧张。「先是你对婚姻的态度。」「以后无论大事小事,只要生气了都可以和我说。我不会叫你一个人生闷气,请你相信我。」...
「什......什么......算什么账?」
我有些紧张。
「先是你对婚姻的态度。」
「以后无论大事小事,只要生气了都可以和我说。我不会叫你一个人生闷气,请你相信我。」
「但是以后不许再说离婚的事。」
「两个人能在一起,本就不易。」
「我想和你好好走下去,也请你不要轻易放弃我,可以吗?」
我点点头。
他清清嗓子:「再说以前的事。」
「撩拨完就跑是怎么个事啊?」
我愣住了。
撩拨他?怎么可能,他那个时候还是个高中生吧。
沈砚舟提醒道:「你当年可是一口一个沈老师的。」
想起来了!
我心虚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消消气昂。」
七年前我撤资后,本以为我们再无瓜葛。
可世界真的好小。
他大一那年,成为了我弟的家教老师。
少年长开了,眉眼精致,身形挺拔。
只是更加沉默寡言,整个人疏离又冷淡。
和当初台上腼腆却带着笑意的小少年相差甚远。
所以我没认出他。
而那个暑假我被我爸妈勒令回国。
理由是我弟马上高三了,暑假得有人看着他学习。
于是家里就剩下,我,我弟,沈砚舟三个大眼瞪小眼。
那个暑假,我对白白净净,气质又很冷淡的他十分感兴趣。
各种撩拨,各种表白......
可他依旧不喜欢我,还刻意疏远我。
好吧,那时候我觉得。
二十岁的沈砚舟明晃晃地讨厌着二十三岁的黎梨。
可以说是厌恶至极。
所以借口追人未遂需要疗伤,我从我爸妈的眼皮子底下溜到了国外。
再别就是七年后。
他已然褪去青涩,一身高定西装,气质矜贵。
我忽而想起相亲的时候,他矜贵淡然地问我:「黎小姐曾经有没有过喜欢的人?」
一众相亲对象里,他是最后一个。
也是叫我倾心的。
窗外下着小雨,天色阴沉得吓人。
我谨慎地斟酌道:「几秒钟的心动肯定有,但喜欢还不至于。」
所以他那时冷笑一声,语气凉薄几近讥讽:「那黎小姐的心动——」
「可真廉价。」
「......」
他摘下金丝眼镜,扯了扯领带。
啪叽一声。
头顶的灯被他关了。
他的手抚摸上我的耳朵,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揉捻我的耳垂。
摸耳朵这事,是恰到好处的距离。
足以叫人溺死在他的眉眼里。
像是浪花轻柔亲吻礁石。
可下一秒,气势越蓄越足。
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黎梨,光道歉没用。」
随着话音落下。
他似乎蓄积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千浪击石。
水滴石穿。
一夜无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