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温言是在第二天找上门的。一起来的,还有他奶奶。段温言面无表情,眸子从我肚子上扫过,复又低下。...
段温言是在第二天找上门的。
一起来的,还有他奶奶。
段温言面无表情,眸子从我肚子上扫过,复又低下。
看不清他到底什么意思。
段温言奶奶倒还算温和,拉着我问我多大了,父母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老老实实说父母都死了,家里只有个奶奶时,老人家红了眼眶。
“倒是个可怜的孩子。”
她提出接我走,我放不下瘫痪的奶奶,她又说可以把她送到段氏名下养老院。
“说实话,我们这样的人家不会轻易接纳穷人,可你肚子里是我们段家第一个孩子,你又是温言的第一个女人,我们总觉得这么扔在荒郊野岭的,不太好。”
回去的路上,段温言闭着眼,一句话没说。
我猜不出,他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
不过很快,我就知道了答案。
他把我的衣服扔在沙发上,让我每晚在那儿睡。
我就想,他果然是讨厌我的。
段家很大很大,光卧室就分成了三间屋子。段温言让我睡在其中最小的一间,我一抬头,一个明艳的芭蕾舞女生照片跃然入目。
段温言插着裤兜走进来:“好看吗?我喜欢她很久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睨着我,眼底带着淡淡厌恶。
我垂下头,又偷看一眼。
真高雅,真好看,就连手指都跟水葱似得。
怪不得,他看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