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延一双黑眸在幽暗灯光下,看不清情绪。他悠悠道:“去瑞士,看了我哥。”“轰——”沈意桉耳边轰鸣炸响。她的阿烬真的是薄家人,也真的还活着!...
结婚后,沈意桉成了京圈公认的“大度典范”。
只因,她的丈夫薄斯延养多少小雀,她也不闹。
贵妇圈都说她是个“二十四孝老婆”。
可没人知道,她只是想靠薄斯延那张脸,活下去。
而现在,她也要准备离开了。
……
“意桉,你的爱人薄烬没死,在瑞士最高保密级别医院治疗,昏迷了三年。”
“他真实身份是薄家大少薄烬,是你丈夫薄斯延的双胞胎哥哥,薄家人前几天刚去看过他。”
看到好友方悦发来的信息,沈意桉大脑一片空白,好像宕机了。
她的阿烬……没有死?
还是她的丈夫薄斯延的双炮胎哥哥?
还没从这些消息中回神,手机又一次震动起来。
她点开接听,薄景深低磁冷硬的声音传来:“pub酒吧,立刻过来。”
沈意桉打车去了酒吧,车窗外的晚风把她的思绪也吹乱了些。
她嫁给京圈顶级权贵薄家二少,薄斯延三年了。
三年里,她随叫随到,被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唯夫是命。
甚至让她给他送套,都没有半分怨言。
满京城都说她顶级大度,可没人知道她只是为了薄斯延那张脸。
随着车子停下。
沈意桉刚到厢门,就透过虚掩的门,看到薄斯延把一个长相清纯的女服务员压在壁廊上。
他低沉迷醉的嗓音带了点诱哄:“真不肯跟我?”
女人直视着薄斯延:“薄总,请放开我,您已经结婚,我不想招惹什么无妄之灾。”
沈意桉看着那个女人,她认识。
江静姝,是近期让薄斯延着了迷一样的女人。
不同于圈子里高高在上的名媛。
江静姝像野地里疯长的韧草,虽普通,却活得倔强自信、不卑不亢。
薄斯延用尽手段追她。
江静姝在便利店值夜班,他就坐到打烊陪她。
江静姝在夜市摆摊卖手绘T恤,他就全部买下,隔天就把衣服穿去董事会。
江静姝在社交媒体随手分享街边小吃视频,他过敏进医院也要吃完。
他那帮玩世不恭的兄弟都说,薄斯延这次是动了真格。
此刻包厢里爆发出哄笑。
“那沈意桉就是一条黏着璟哥不放的哈巴狗,哪里是什么薄太太。”
“你信不信,今晚算璟哥带你去开房,他一个电话,沈意桉保准捧着套送上门。”
“嚯!”有人眼尖发现了她,大肆笑着:“璟哥,狗到门口啦。”
这些难听的话,沈意桉听过很多次。
比起再也看不见那张和阿烬相似的脸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沈意桉走进去,平静开口:“叫我来有什么事?”
薄斯延黑眸冷冽,语气森冷:“还跟我装大度?为什么要私自找静姝的麻烦。”
他说完,就把手机直接丢在在大理石台面上。
屏幕上,是一张她在国贸商场和江静姝见面的照片。
沈意桉秀眉微蹙。
三天前,江静姝突然找到她。
“沈小姐,麻烦管好你老公,我不想当小三,也惹不起你们这样的大人物。”
她还没反应过来,江静姝就走了。
除此之外她们没有任何交集。
沈意桉抬眸,不慌不忙解释:“我是见过江小姐,但是她主动找我。”
“沈小姐,何必撒谎颠倒黑白呢?”
江静姝出声打断她,看向薄斯延的眼眸泛着红却带着倔强:“薄总,既然沈小姐不肯认,这哑巴亏我吃了便是。”
“抱歉,我还得继续去卖酒了。”
她说完,端起托盘就往外走。
薄斯延拉住她的手:“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说完,他冷冽的目光就睨向沈意桉:“静姝今晚卖的酒,你买下全喝了。”
桌上是一排排的伏特加,男人喝半杯都得扶墙。
沈意桉攥紧了手心,想起了之前薄斯延折磨她的手段。
她知道,就算她不喝,薄斯延也会押着她喝。
“好。”她眼睫轻颤,声音却平静,“但你要先回答我,你上周去瑞士看了谁?”
包厢里爆发出哄笑:“璟哥,沈意桉出息了,竟然拐着弯查你的岗呢!”
薄斯延一双黑眸在幽暗灯光下,看不清情绪。
他悠悠道:“去瑞士,看了我哥。”
“轰——”沈意桉耳边轰鸣炸响。
她的阿烬真的是薄家人,也真的还活着!
“璟哥,你什么时候有个哥了,薄家不就你一个独苗吗?”
“三年前找回来的,受了重伤还没醒,家里没声张。”
他们的谈论,沈意桉再也听不进去。
她喝了桌上的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辣得她哭。
可脸上却带着笑。
她终于不用再在薄斯延身上,苦苦寻找阿烬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