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灭手机屏幕后,沈意桉就去了薄斯延的书房。找到了很多张薄斯延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三年里,他无数次将离婚协议甩在她脸上:“沈意桉,我永远不会承认你是我妻子。”...
熄灭手机屏幕后,沈意桉就去了薄斯延的书房。
找到了很多张薄斯延签了字的离婚协议。
三年里,他无数次将离婚协议甩在她脸上:“沈意桉,我永远不会承认你是我妻子。”
每一次,她都伤心落泪,再想方设法的让他消气。
沈意桉嘲弄的扯了扯唇,这次,毫不犹豫的签下自己的名字后,出了门。
当年她和薄斯延结婚,连婚礼也没办,更不要说彩礼。
没有财产上的纠纷,流程会加速,不出半个月就能拿到离婚证。
走出民政局,沈意桉心里的石头落定。
她给方悦分享了她离婚的消息,并说会买明日飞瑞士的机票。
电话里方悦声音透着担忧。
“意桉,你别冲动。我上次是因为临时帮老师担任医学助手,意外见到了阿烬哥。”
“你和薄斯延还在离婚冷静期,现在来看阿烬哥被媒体拍到了会借题发挥,再来你也没有瑞士签证,不如再等等。”
一句话点醒了沈意桉,在没拿到证之前,她还是薄斯延的妻子。
她压下心里的急切,告诉自己只有十几天了。
傍晚归家时,薄斯延已在客厅。
他斜倚在沙发上,语气漫不经心:“收拾一下,七点有场桉善晚宴。”
这场晚宴由薄家举办,按规矩她确实需要出席。
沈意桉没多言,转身走进衣帽间,换了件得体的旗袍。
烟青色旗袍衬得她身段玲珑窈窕,温香艳玉,意外的惹眼。
薄斯延踏入衣帽间看到她的穿着愣了瞬,随后黑眸又暗了几分,悠悠开口。
“我今天这套西服,应该搭什么颜色的领带?”
沈意桉一怔。
薄斯延衣品考究,从不重样。
从前为讨他欢心,他每件西服搭配什么色系的领带这些事都是她亲力亲为。
白衬衫配灰色真丝领带,银灰色西装搭蓝宝石袖口,黑色西装配暗纹领带。
每次薄斯延都会拒绝,她就用装满爱意的眼睛哄着他。
“阿璟,你穿白色最好看了,就穿这一次好不好。”
或许是因为她品味还不错,后来薄斯延就鬼使神差的默许她插手他的生活。
沉默过后,沈意桉随手拿了一条纯黑素面款领带给他。
“就这条吧。”
这敷衍的态度,让薄斯延脸色下沉。
“你是在跟我闹脾气?”
“没有。”沈意桉回答得很快。
薄斯延没有接领带,反而挥开她的手,往外走去。
外面很快响起了引擎声。
沈意桉不明白他这通莫名火,也不想再去猜了,自己去了宴会。
晚宴上,衣香鬓影。
沈意桉刚进去,便有多道目光打量她,有讽刺的也有怜悯的。
她抬眼望去,前方薄斯延身穿定制黑西装,亲自为一旁穿着香槟色曳地裙的江静姝提起裙摆。
比起和她走在一起时,冷脸不耐烦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沈意桉移开发涩的视线,短暂地和几个客户交谈后,就去了后花园寻清净。
不料却碰到了江静姝。
江静姝眼尾笑着:“沈小姐,同为女人,你卑微讨好一个不爱你的人,不觉得给女性丢脸么。”
“江小姐知三当三,原来也知道丢脸。”
“我短信里说过,薄斯延让给你了,能不能留住,那是你的事。”
沈意桉懒得与她周旋,说完这两句就要离开。
江静姝却突然阴狠一笑,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胸前一拉,然后掉入人工湖中。
“扑通!”
水花炸开,引起动静。
薄斯延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跳入湖中,抱出江静姝。
上来后,他凝向沈意桉的眼神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刃:“谁给你的胆子动她!”
沈意桉心尖颤了颤,叹息解释。
“我没有,是她自己……”
“既然这么喜欢耍手段害人,自己也尝尝这滋味。”
薄斯延却冷笑一声,走进后,猛地将她推入水中。
湖水很深,沈意桉不会游泳,冰冷的湖水瞬间灌入口鼻。
“救命!救命!”
她在窒息感中挣扎,却听见薄斯延冷声吩咐保镖:“让她在水里呆够两个小时,再上来。”
湖水如无数根冰针穿刺着肌肤,沈意桉意识渐渐涣散。
浑噩间,她感觉到身体又冷,又像被人丢进火炉里。
无意识地呢喃:“阿烬,救我……”
下一秒,她只觉自己被拉了上来,下巴却猛地被一双大手捏住。
剧痛让她睁开沉重的眼皮,薄斯延眼神发凉地盯着她,像要吃人似的。
“沈意桉,你在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