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小说《全职主妇的妻子是尤物御姐》讲述了主人公苏晚赵瑾的故事,是千秋月琪琪的倾心作品。本书精选篇章:...
结婚第七年的纪念日,我和苏晚是在家里过的。没有烛光晚餐,没有名贵的礼物,
甚至没有一句“纪念日快乐”。我回到家时,她正穿着一身朴素的棉质家居服,系着围裙,
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洒进来,
给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温柔的、毛茸茸的金边。“回来了?”她听到开门声,回过头,
对我露出一个温婉的笑,“饭马上就好,先去洗手吧。”“嗯。”我应了一声,换下鞋,
将公文包随手放在玄关的柜子上。一切都和我预想中的一样,和过去两千多个日夜,
一模一样。苏晚是个完美的妻子,也是个完美的家庭主妇。她温柔,贤惠,厨艺精湛,
将我们这个位于城市顶层、一百八十平米的家,打理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
她几乎从不参加那些豪门太太们热衷的派对和下午茶,生活简单得像一杯白开水。
她的衣柜里,挂着的都是款式基础、颜色素净的衣服。她唯一的爱好,
似乎就是在家里的阳台上,侍弄那些花花草草。我的朋友们都羡慕我,
说我娶到了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贤内助,让我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
在外面打拼事业。我曾经,也是这么觉得的。我爱她吗?当然。只是,七年的时光,
足以将最炽热的岩浆,冷却成坚硬的岩石。我们的爱情,
早已在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和沉默相处中,转化成了另一种更稳固,也更……乏味的东西。
那叫,亲情。或者,习惯。晚饭是四菜一汤,都是我喜欢吃的口味。我们面对面坐着,
安静地吃饭。耳边只有碗筷碰撞的、细微的声响。“下周,我可能要去邻市出差三天。
”我率先打破了沉默,像是在汇报工作。“好,”她点点头,给我夹了一筷子青菜,
“注意身体,那边天气凉,多带件外套。”“嗯。”然后,又是沉默。这种沉默,
曾让我感到无比的安心和舒适。我觉得,
这才是婚姻最终的、最理想的状态——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
就能明白彼此。但最近,我却开始对这种沉默,感到了一丝……莫名的烦躁和窒息。我觉得,
我和苏晚之间,隔着一层透明的、看不见的薄膜。我们能看到彼此,能触摸到彼此,却好像,
再也无法,真正地走进对方的心里。吃完饭,她收拾碗筷,我去书房处理未完成的工作。
晚上十一点,我回到卧室,她已经睡着了。她总是睡得很早,像个安分守己的好学生。
我躺在她身边,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
和这七年来,我早已习惯了的味道。我突然觉得,我的婚姻,我的生活,
就像我书桌上那杯放了很久、已经凉透了的白开水。解渴,无害,也……无趣。我以为,
这样平淡如水的生活,会一直,一直地,持续下去。直到我们老去,死去。但我不知道,
静水之下,早已是,暗流汹涌。而我,对这一切,一无所知。2我被客户王总,半强迫地,
拖进“月色”会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林老弟,今天可是给你接风的,
别这么不给面子嘛!”王总搂着我的肩膀,满身酒气,“这里,可是我们这个城市,
真正的‘销金窟’,也是真正的‘名利场’。能进这里的,非富即贵。我带你来,
是让你见见世面,多认识几个人脉!”我是一名建筑设计师,最近刚中标了一个大项目,
王总是项目的甲方代表。我本不喜这种声色犬马的应酬场合,但奈何王总太过热情,
我不好推辞。“月色”会所,名副其实。它坐落在一栋不起眼的复古洋楼里,没有任何招牌。
但能进出这里的,无一不是这座城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会所内部的装修,
是极致的奢华与颓靡。昏暗的灯光,靡靡的爵士乐,
空气中弥漫着雪茄、红酒和高级香水混合的味道。穿着旗袍的、身姿曼妙的侍女,
如同游鱼般,在宾客间穿梭。王总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他熟稔地和遇到的每一个人打着招呼,
并将我介绍给他们。“这位是林深,林设计师!我们那个‘天空之城’项目,就是他的手笔!
年轻有为啊!”我只能端着酒杯,脸上挂着得体的、疏离的微笑,
和那些大腹便便的、眼神里闪烁着精明和欲望的“成功人士”,虚与委蛇。我觉得自己,
像一个误入伊甸园的苦行僧,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就在我感到百无聊赖,
准备找个借口开溜的时候,我的目光,突然被舞池中央,一个身影,牢牢地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女人。一个,我这辈子,从未见过的,尤物。
她穿着一袭黑色的、剪裁极其贴身的丝质长裙,裙摆的开衩,高得惊人,几乎要开到腰际。
随着她轻微的晃动,那双包裹在超薄黑色**里的、修长笔直的**,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她的背影,婀娜得像一只优雅的黑天鹅。一头海藻般的、乌黑卷曲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
更衬得她颈部的皮肤,白皙如雪。她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并没有跳舞。
但她,却像一个天然的发光体,一个强大的磁场中心,将周围所有的目光,都牢牢地,
吸引了过去。有几个看起来身份不凡的年轻公子哥,试图上前搭讪,
但似乎都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就被她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冰冷而高傲的气场,给逼退了。
她就像一朵,开在悬崖峭壁上的,带刺的黑玫瑰。美丽,危险,又让人,充满了征服的欲望。
我看着她,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我不得不承认,我被她吸引了。这是一种,
我与苏晚之间,早已消失殆尽的,最原始的,属于男性的,冲动。“王总,”我鬼使神差地,
问身边的王总,“那位女士,是谁?您认识吗?”王总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眼睛一亮,
随即又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说:“不认识。但我听说过。”“她大概是半年前,
才开始出现在‘月色’的。没人知道她的来历,也没人知道她的名字。大家,
都叫她‘Siren’(塞壬,希腊神话中的女妖)。”“传说,她是个商业掮客,
手腕极高,能帮你搞定任何你想搞定的生意。但要价也极高,而且,从不和任何人,
有生意之外的瓜葛。”王总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敬畏,“有好几个不开眼的富二代,
想对她用强,结果第二天,他们家的公司,就都出了大问题。”“所以啊,林老弟,
”王总拍了拍我,“这种女人,看看就好,千万,别去招惹。我们这种人,玩不起。
”我点了点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我的目光,却始终,
无法从那个被称为“Siren”的女人身上,移开。我看着她,在昏暗的灯光下,轻轻地,
晃动着杯中的红色液体。那画面,美得,像一部文艺电影的,慢镜头。也像一个,致命的,
毒药。3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盯着那个女人的背影,看了多久。我的脑子里,一片混沌。
一半,是酒精带来的眩晕;另一半,是那个神秘的、被称为“Siren”的女人,带来的,
强烈的,好奇和悸动。就在这时,舞池的灯光,突然变幻。一束追光,毫无预兆地,
打在了她的身上。似乎是有什么重要人物,要邀请她共舞。她似乎有些不悦,微微皱了皱眉。
但最终,还是转过了身,面向了舞池的入口。我也下意识地,向前走了几步,想看清,
她的脸。也想看清,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请得动,这位高傲的女妖。然后,
我看清了。在看到她正脸的那一瞬间,我的大脑,“轰”的一声,像是被投入了一颗**,
瞬间,变成了一片,空白的,废墟。时间,空间,周围所有的声音,都在那一刻,消失了。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那张脸。那张,在追光灯下,美得令人窒息,却也,
熟悉到让我灵魂战栗的,脸。精致的,上挑的眼线,将那双本该是温柔的杏眼,
勾勒出了几分凌厉和妩媚。烈焰般的红唇,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
嘲讽和疏离。还有那张,我亲吻了七年,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描摹出轮廓的,脸。是苏晚。
是我的妻子,苏晚。那个在我眼中,总是穿着棉布裙子,素面朝天,连大声说话都会脸红的,
朴素的,温柔的,我的妻子。此刻,她就站在那里。
穿着我从未见过的、***撩人的黑色长裙。画着我从未见过的、精致妩媚的浓妆。
散发着我从未感受过的、冰冷强大的女王气场。她和那个,每天为我准备早餐,
提醒我多穿衣服的女人,简直,判若两人。却又,分明,是同一个人。我的血液,
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冻结了。我感觉不到心跳,感觉不到呼吸。我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像一个被雷劈中的,傻子。而台上的苏晚,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目光。她的视线,
穿过喧闹的人群,精准地,落在了我的身上。当我们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看到,她眼中,
那份属于“Siren”的冰冷和疏离,瞬间,出现了裂痕。一丝震惊,一丝慌乱,
一丝我看不懂的,痛苦,从她眼底,一闪而过。但很快,就被她,完美地,掩饰了过去。
她看着我,那个她以为,此刻应该正在书房里,对着建筑图纸,加班的丈夫。然后,
她缓缓地,对我,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嘴角,勾起了一个,我无比熟悉的,却又,
无比陌-生的,微笑。那微笑里,有挑衅,有自嘲,有决绝,还有,一丝丝,深不见底的,
悲凉。像是在对我说:“看,林深。这,才是,真正的我。”“你现在,才看到,是不是,
已经,太晚了?”我再也无法承受,这巨大的,打败性的冲击。我像一个可耻的逃兵,猛地,
转过身,拨开挡在我面前的人群,踉踉跄跄地,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冲出了“月色”会所。
我冲进冰冷的夜色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扶着墙,
吐得天昏地暗。直到,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我抬起头,看着这个城市的,璀璨的,虚伪的,
灯火。只觉得,我过去七年的婚姻,我所认知的一切,都在这个荒唐的夜晚,被彻底地,
打败,粉碎。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4那一夜,我没有回家。我开着车,
在空无一人的环城高速上,一圈又一圈地,疯狂飙车。试图用速度带来的肾上腺素,
来麻痹我那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直到天色微明,我才拖着灌了铅一样的身体,回到了那个,
我曾称之为“家”的地方。我用钥匙,打开门。客厅里,一片黑暗。但厨房里,
却亮着一盏昏黄的、温暖的灯。苏晚正系着我熟悉的、那条小熊维尼的围裙,背对着我,
在灶台前,小火慢炖着什么。听到开门声,她回过头,看到了我。她似乎一夜未睡,
眼下有淡淡的乌青。但她脸上的妆,早已洗得干干净净。身上,
也换回了那套最普通的、洗得有些发白的棉质家居服。她又变回了那个,我所熟悉的,
“妻子”。“回来了?”她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异样,依旧是那么的温柔,
“是不是又喝多了?我给你熬了醒酒汤,快去沙发上坐着,马上就好。
”她就像一个最高明的演员,仿佛昨晚在“月色”会所里,那个颠倒众生的“Siren”,
只是我的一场幻觉。如果不是我衣服上,还残留着那里浓郁的雪茄和酒精的味道,
我几乎都要相信了。我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站在玄关,隔着一个客厅的距离,
静静地看着她。我的目光,像一把手术刀,试图,将她从里到外,一层一层地,剖开。
我想看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是眼前这个,为我洗手作羹汤的,温柔贤妻?
还是昨晚那个,在名利场中心,游刃有余的,冷艳女王?或者,她们,都是她?而我,
这个和她同床共枕了七年的丈夫,竟然,从未,真正地,认识过她。苏晚被我看得,
有些不自在。她避开我的目光,低下头,继续搅动着锅里的汤。“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她的声音,有些不自然。“没什么。”我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就是觉得,
有点……不认识你了。”她的身体,明显地,僵了一下。但她很快就恢复如常,
甚至还对我笑了笑,那笑容,带着几分嗔怪:“胡说什么呢,是不是喝多了?快去坐着,
不然汤要糊了。”她依旧在演。她以为,我昨晚,只是一个无意中闯入的、喝多了的过客。
她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也好。既然你想演,那我就,陪你演。我换了鞋,走到客厅,
在沙发上坐下。她很快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走了过来,放在我面前。“趁热喝。
”我看着她,看着她那双总是低眉顺眼的、温柔的眼睛。我试图,从里面,
找出哪怕一丝一毫,属于“Siren”的,凌厉和锋芒。但我失败了。她隐藏得太好了。
或者说,她在我面前,扮演这个“朴素妻子”的角色,已经扮演了七年。早已,炉火纯青,
天衣无缝。我端起碗,喝了一口汤。味道,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我的心,却再也,
回不到过去了。从那天起,我们的生活,表面上,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她依旧是那个温柔体贴的妻子,我依旧是那个忙于工作的丈夫。但我们之间,
那层本就存在的薄膜,变得,越来越厚。我开始,像一个侦探一样,观察她。
我观察她每天的穿着,她看的书,她接的电话。我发现,她有很多,我从未注意过的细节。
她的衣柜深处,藏着几件我从未见她穿过的、款式***、质地昂贵的礼服。她的书架上,
除了那些花草养殖的书,还插着几本关于“博弈论”和“微表情心理学”的专业书籍。
她偶尔,会接到一些神秘的电话。她会走到阳台上,压低声音,用我听不懂的、流利的法语,
和对方交谈。她在我面前,依旧是那只温顺的、无害的,小白兔。但我知道,
在那层洁白的、柔软的,兔皮之下,藏着的,是一只,精明、强大、充满了秘密的,狐狸。
苏晚,你到底,是谁?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我心中的疑云,越来越重,
几乎要将我整个人,都吞噬。5我决定,不再被动地等待。我要主动出击,去揭开苏晚身上,
那层层叠叠的,迷雾。我不能直接去问她。以她现在的警惕性,她绝不会对我说实话。
我需要,自己去查。我做的第一件事,是找了一个最可靠的**。我给了他苏晚的照片,
让他去查,她每天下午,“失踪”的那几个小时,到底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同时,
我开始了我自己的调查。我将目标,锁定在了她的过去,和她的娘家。苏晚的娘家,
苏氏集团,是一家老牌的服装制造企业。当年,我和苏晚的婚姻,也有一部分,
是基于两家商业合作的考量。我记得,婚后不久,苏晚就辞去了她在苏氏集团市场部的工作,
专心做起了全职太太。当时,我还以为,是她自己厌倦了职场,想要回归家庭。现在想来,
或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我开始利用我的人脉,去搜集所有关于苏氏集团的,近况。
很快,一份份令人震惊的资料,就摆在了我的办公桌上。苏氏集团,
这个曾经风光无限的服装巨头,从三年前开始,就因为几次重大的投资失误,
和海外市场的萎缩,陷入了严重的财务危机。而最近半年,更是雪上加霜。
一个名叫“赵瑾”的,新兴资本大鳄,对苏氏集团,展开了疯狂的,恶意的,狙击。
他先是在股市上,大量吸筹,又联合几家供应商,突然中断了对苏氏的原料供应,
导致苏氏的生产线,几近瘫痪。现在,苏氏的股价,已经跌到了谷底。银行也开始催缴***。
整个集团,已经到了,破产清算的,边缘。而这一切,苏晚,那个苏氏集团的“长女”,
从未,对我,提起过一个字。她每天,依旧平静地,为我准备早餐,打理花园,
仿佛外界那些惊涛骇浪,与她,毫无关系。就在我为这个发现而震惊时,**的电话,
也打了过来。“林先生,您太太的行踪,我们查到了一些东西。”“说。”“她每天下午,
确实会出门。但她非常警惕,反侦察能力很强。我们跟了几次,都被她甩掉了。”“但是,
我们查了她的通话记录和消费记录。发现她,频繁地,
和一些……和一些金融、法律、甚至是一些带有灰色背景的人物,有联系。”“而且,
她名下,有一个我们之前都不知道的,海外信托基金。最近,有大笔的资金,从这个基金里,
流了出来,似乎……是用来填补苏氏集团的窟窿了。”“还有……林先生,”侦探的语气,
变得有些犹豫,“我们还发现,她,和那个叫赵瑾的男人,似乎……也有过来往。
”“他们在‘月色’会所,见过几次面。”“轰——”我的大脑,再次,一片空白。赵瑾。
那个正在疯狂攻击她家族企业的,敌人。她竟然,和他,在那种地方,见面?她到底,
想做什么?是为了谈判?是为了妥协?还是……一个我不敢去想的、肮-脏的念头,
浮上了我的心头。难道,她为了拯救家族,不惜……不。我甩了甩头,强迫自己,
不要再想下去。我看着桌上,那份关于苏氏集团的,濒临破产的报告。又想起,
她在“月色”会所里,那个冰冷、高傲、周旋于各色男人之间的,身影。还有,她在我面前,
那个温柔、朴素、强颜欢笑的,模样。我的心,像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揉碎了。
这个傻女人。这个,固执得,让人心疼的,傻女人。她宁愿,一个人,去面对那些豺狼虎豹,
一个人,去扛起那即将崩塌的,天空。也不愿,对我,这个她最亲近的,丈夫,开口,
说一句,“我需要你”。她到底,是不想拖累我?还是,在她的心里,我,顾远,早已,
不值得她,信赖了?6那个晚上,我没有直接回家。我开着车,来到了苏氏集团总部的楼下。
已经快十一点了,整栋大楼,一片漆黑。只有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还亮着灯。我知道,
苏晚的父亲,我那个固执而骄傲的岳父,一定还在里面,为了公司的事,焦头烂额。
我没有上楼。我只是在车里,静静地,坐了很久。然后,我拨通了苏晚的电话。“喂?
”电话那头,传来她一如既往,温柔的声音。“是我。”“……嗯,怎么了?这么晚了,
还没回来?”她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异样。“苏晚,”我打断了她,“我们,谈谈吧。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好。”许久,她才轻轻地,说了一个字。半个小时后,
我回到了家。她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有开灯。整个人,
都笼罩在窗外透进来的、清冷的月光里,像一尊沉默的剪影。她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两杯,
已经凉了的茶。我走过去,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你都知道了?”她先开了口,声音,
有些沙哑。“嗯。”我点了点头,“苏氏集团的事。”她自嘲地,笑了笑:“是啊,
都知道了。也对,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一直瞒得住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看着她,问出了那个,在我心里,盘旋了最久的问题。“告诉你?”她抬起头,看着我,
那双总是温柔的眼睛里,此刻,却写满了,我从未见过的,疲惫和悲伤,“告诉你,
又有什么用呢?”“让你,像看一个失败者一样,同情我,可怜我吗?”“还是,
让你动用你们顾家的关系和资金,来帮我填这个无底洞?然后,让你父亲,让你所有的家人,
都觉得,我们苏家,是靠着攀附你们顾家,才能苟延残喘的寄生虫?”“林深,”她的声音,
微微颤抖,“我苏晚,也是有,骄傲的。”“在你认识我之前,我不是只会做饭的苏太太。
我是苏氏集团的长女,我曾经,也是我们学校商学院,最优秀的学生。我以为,
我能处理好这一切。”“我只是……我只是不想,把你,也拖进这片泥潭里。你的事业,
正在上升期,我不希望,因为我家的事,而影响到你。”我听着她的话,只觉得,自己的心,
像是被一把钝刀,来回地,切割着。骄傲?不想拖累我?这些,都是借口。真正的原因,
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之间,早已,没有了,最基本的,信任。在她眼里,我这个丈夫,
早已不是那个,可以让她在遇到风雨时,安心依靠的,港湾了。“那赵瑾呢?”我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