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秋娘碧云的小说是《荒年,为了家人,我卖身入青楼》,本小说的作者是神秘人最新写的一本穿越重生风格的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
***拦着门,称了银子,八十两,成色、分量都是足的。
玉娇儿,我的亲妹妹,搭着布贩的手,风拂柳枝似的摆进了楼。
我呆呆地站在轿子前。
那里面还有我的三十五两银子。
但没赎身前,银子只要被春姨瞧在眼里,便都是她的。
身后,轿夫为难地道:「小娘子,劳烦你让一让,我们还得寻别处的生意。」
轿子走了,春姨朝看门的小厮使眼色。
小厮悄悄朝我摆了摆手。
我明白他的意思,此刻虽已站在门外,却不能逃。
倚红楼的西域大犬,常以肉块喂养,凶悍嗜血,不是养来闲看的。
一个落魄的***,若是被撕咬致死,正好杀鸡儆猴。
拎着单薄的包袱,我顺从地走了回去,一直走进暗沉沉窄室之中。
也许余生再也走不出来了。
玉娇儿作为花魁,占着楼中最富丽的一间屋子。
可今晚,她特意指点小厮,将我间壁的屋子收拾了出来。
这几间在背阴处,盖得潦草,板壁很薄。
一点动静都听得极其清楚。
我抱膝而坐,耳边,女人在锐声娇啼,男人亦大呼小叫。
这般秽乱声响,五年来,我仍旧听不惯。
所幸腹中只有一点茶汤,没东西可吐。
夜半时分,隔壁声响稍稍止歇。
促织在墙角冷清地叫了两声。
我想起那布贩王德宝五短身材,神情***,虽已有小小铺面,举止仍像贩夫走卒之流,瞧着不上等。
楼里除了我这样过时背运的,没几人愿意接。
即便我接了,终夜也是闲谈。
王德宝早年受伤,雄风已褪尽,不过因生意兴旺,腰间有钱,怕人笑他***,才来此打肿脸充胖子。
他总是月底收了账,顺路过来,吃些茶点,让我按几下肩背,再谈谈他的亡妻。
谈着谈着便落泪。
他说发妻十六岁嫁他,贤惠极了,生一女一子,苦心操持,家境刚好起来便撒手走了。
孩子们无人疼爱,做爹的又粗心,衣裳鞋袜都破破烂烂,不成样子。
后母也不是娶不起,但聘礼实打实给出去,谁知抬进门后,背着人又是怎样一副面孔。
我接口道:「大哥,你下次带点布来,我给孩子们做几件。」
他感激不尽,一口一个姐姐。
之后,布是挟了进来,他却着实粗心,记不得量尺寸。
我只好叫他比比个头,揣度着裁了两身,又拿往常***派针线活时剩下的布头,拼了两副鞋面。
灯下,他看着我做针线,忽然极柔和地唤了声:「秋娘,你总不能在此处一辈子。」
我怔住了。
死灰般心头,星星点点地烧了起来。
客人总回避同***聊赎身,娶一个***,远不如娶良家女子上算。
娼门中,钱不值钱。
一个大姑娘,卖作奴婢,顶多才十六两。
我这样背运的人,赎身银子还要八十两,更别提风言风语,人言可畏。
他会算账,还说这样的话,可见得有诚心。
嗬,若是能从良,出了昼夜颠倒的倚红楼,在寻常门巷住着,朝夕做三餐,四季做针线,照应孩子们长大,将多么清静,舒心。
八十两的身价在王德宝意料之外。
我拿出自己已攒下的三十五两,这才讲定赎身之事。
谁知最后,一场好梦被亲妹妹打破。
我怅然叹了口气。
间壁又起了动静。
面对这样一个人物,今夜身为花魁的玉娇儿实在下力气。
也许她还主动给他用了房中贵重的药。
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