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渊怀里还残有谢思思身上的香水味,谢清欢猛地推开这个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红着眼嘶吼:“为了谢思思,你宁愿让我们的孩子当一个父不详的野种?你担心她的名声,那我呢?我的名声就不重要吗?”...
霍临渊怀里还残有谢思思身上的香水味,谢清欢猛地推开这个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红着眼嘶吼:
“为了谢思思,你宁愿让我们的孩子当一个父不详的野种?你担心她的名声,那我呢?我的名声就不重要吗?”
霍临渊强沉默片刻,喉结滚动,声音哑得厉害:
“当年酒会上,要不是思思跑来通知我,你恐怕就......所以,我真的没办法眼睁睁看着思思受人非议。”
三年前的一场酒会,谢清欢不知被谁下了烈性药,险些要被一群小混混玷污,是谢思思跑去通知了霍临渊,才在最后一刻救下了谢清欢。
事后,霍临渊给了谢家十几笔单子,另附上五千万的现金作为答谢。
可霍临渊还是觉得不够。
三年来,他不停地帮衬谢家,替谢家的公司打点,私下里还给谢思思拍下好几件天价珠宝,就连谢思思感冒都会第一时间跑去照顾。
谢清欢想要阻止,却都被霍临渊一句“思思救过你,我没办法不管她”给堵了回去。
直到现在她才可悲地发现,三年前的恩情,她的丈夫恐怕要用自己的一生去偿还了。
而她,也第一次发觉那颗为霍临渊而热烈的心脏正在一点点变得冰凉,直至彻底失去温度。
原来爱意消散是这样的感觉。
谢思思忽然捂着肚子痛苦地尖叫起来:
“临渊哥,我的肚子好痛,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是不是出事了?”
谢清欢明显感觉到抱着自己的那双大手紧绷了一下,忍不住露出一个惨淡的笑:
“去吧,别让自己后悔。”
霍临渊神情复杂,最终还是放开了谢清欢,抱起谢思思就往诊室跑。
而谢清欢则是轻轻擦去脸上的泪痕,转身做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预约流产手术。
第二件事,联系律师拟定离婚协议。
第三件事,她给自己买了一张半个月后飞往大洋彼岸的机票。
霍临渊可以为了谢思思甘愿让自己的亲生孩子背上野种的骂名,可谢清欢做不到,她宁可让这个孩子从来不曾降生在这个世界上。
至于和霍临渊的这段婚姻,她想,也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了。
半个月后,她会彻底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再也不回来。
流产手术预约在了三天后。
从医生办公室拿到预约单,谢清欢迎面就碰上了谢思思。
“姐姐肚子里怀的不过是个野种,用得着产检吗?”
霍临渊不在,谢思思立刻露出了本来面目,
“你不知道吧?我刻意把产检时间调到和你一样,可临渊哥每次都会选择先陪我来,还要把我安全送回家才放心。我记得有好几次,他因为回来得太晚,不得不让你延迟了产检时间吧?”
谢清欢双拳紧握。
难怪每次遇上产检,霍临渊公司里都会临时有事,会议动不动就开到深夜。
可怜那时的自己因为心疼霍临渊工作辛苦,尽管有时被孕反折磨得胆汁都要吐出来,还是强忍着不适走进厨房,只为自己的丈夫能在回家时喝到一晚热气腾腾的小米粥。
想到这些,谢清欢忍不住一阵反胃,就连肚子也开始隐隐作痛。
没工夫搭理谢思思的挑衅,她只想快点回到床上休息。
却不料谢思思嘴角一勾,下一刻就一个“不小心”,整个人往后仰去。
“思思!”
霍临渊几乎是飞扑过去,在谢思思倒地前接住了她。
谢思思低声呜咽起来:
“都怪我,姐姐才会生这么大的气。她讨厌我,也讨厌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不怪姐姐,姐姐肯定也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一模一样的话术,谢清欢再也忍不住了,厉声嘶吼:
“不是的,我根本没有......”
霍临渊却只是歉疚地看着怀里的谢思思:
“思思,你别怪清欢好吗?我可以跟你道歉!”
谢清欢愣住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霍临渊连一句解释的机会也没有给她,就定了她的罪!
“不是这样的!我根本没有碰她,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调走廊上的监控!”
谢清欢指着隐蔽角落的一个摄像头。
没料到这里还会有监控,谢思思的脸一下子就白了,死死攥着霍临渊的手臂哭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霍临渊却只是无奈地揉着眉心:
“清欢,我知道你不开心,我不要求你跟思思道歉,可你也别再刺激她了,好吗?”
那一刻,谢清欢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当年那个将她从寒冷的冬夜抱上车,温柔地替她盖上外套,并发誓会永远相信她的少年,终究是食言了。
谢思思冲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扑进霍临渊的怀里抽泣:
“临渊哥,我有点不舒服,你能不能先带我回去?”
霍临渊眼底闪过一丝犹豫,还是对谢清欢说:
“思思受了惊吓,我先带她上车,马上就来接你。乖,在这里等我。”
说着,就将谢思思打横抱起,脚步匆匆地往出口走,再也没有回过头多看一眼。
路过的护士羡慕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妻子也太好了!诊室可是在十六楼,他竟然连电梯都等不及,要直接抱着人跑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遇到这样的老公啊?”
“好老公哪里是这么容易遇到的? 你看那边那个孕妇,脸都白成什么样了,也不见她的老公陪着她,真是可怜......唉,你怎么了?快来人呐,走廊里有一位孕妇晕倒了!”
晕过去前,谢清欢看到的是护士惊恐的脸。